2013年9月22日星期日

趙一曼為抗日改名 丈夫不知是妻子



趙一曼的英雄事跡,早在1950年代初,隨著電影《改名趙一曼》的放映,就已家喻戶曉,婦孺皆知。命名特別是趙一曼英勇就義前給她的兒子寧兒留下的遺囑,更讓人耳熟能詳,記憶猶新。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丈夫——陳達邦。

寧兒名叫陳掖賢,一直由伯父陳公司命名岳 雲撫養,在陪都重慶度過了他的童年,12歲時,才和親身父親 陳達邦相認。陳掖賢的女兒陳紅1980年代初移居,這是趙一曼和陳達邦尚在國內的唯一後人。陳紅在接受我們訪問時說:爺爺和奶奶在莫斯科結婚後不久, 奶奶因工作需要一個人回國,爺爺繼續留在莫斯科,後來到法國和吳老(即吳玉章——編者注)一嬰兒命名起辦報,抗戰期間回到重慶,解放後在北京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工 作,人民幣上有他寫的字。

我們根據陳紅提供的線索,經過多方調查了解,陳達邦的傳奇人生終於躍然紙上。

陳達邦於1900年出身於湖南長沙縣的一家書香門第,在陳氏大家族中,排行老八。陳家與任弼 時一家是姑婊親,陳達邦小時候曾和任弼時一起在長沙求學。陳達邦有一個妹妹,名叫陳琮英,是長沙一家紡織廠的女工,由雙方父母包辦,與任弼時定下兒女婚 姻。任弼時參加革命後,於1921年被派往蘇聯東方大學學習,回國後,在上海中共中央機關工作。為了照顧任弼時的工作,經黨組織安排,調陳琮英到上海與任 弼時結為夫妻,從此共同為革命事業出生入死。

-第一次國共合作形成後,廣州黃埔軍校成立。任弼時和陳琮英都覺得這是一個培養革命干部的好 機會,便聯名寫信到長沙老家,動員陳達邦投身革命,報考黃埔軍校。陳達邦接信後,按照妹弟任弼時指引的途徑,在湖南黨組織的幫助下,於1926考進黃埔軍 校,成為第六期學員,並於192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。“四一二”政變後,經黨組織決定,將其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。

當時選派黨員去蘇聯學習,既是為了保存革命力量,也是為了培養革命干部。和陳達邦一同出發的 共有幾十人,學員們每10人編為一組,陳達邦被指定為組長。在陳達邦的小組裡有一位四川姑娘,名叫李淑寧。她是四川宜賓人,1927年初,經四川黨組織推 選,考入黃埔軍校分校女兵隊,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。汪精衛“七一五”反革命政變後,疏散到上海,經上海黨組織選派,送往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。

李淑寧本是大家閨秀,投身革命後,在軍校學得了一身武藝,身體也算強健。但是,前往莫斯 科,初次乘坐海輪,怎經得起那種顛簸?李淑寧因為暈船而嘔吐得一塌糊塗,幸虧有組長陳達邦的精心照料,因而對其產生了感激之情。進入中山大學新生兒命名之 後,李淑寧 的中文名字改為李一超,俄文名字叫科斯瑪秋娃。李一超在國內沒有學過外語,初進中山大學學俄語,方法不對,進步較慢,也是在陳達邦的啟發下,改變了學習方 法,提高很快。陳達邦天資聰慧,俄語、法語、英語成績都很好,並且能夠應用,蘇聯老師講俄語,很多同學聽不懂,他就主動當翻譯,同學們佩服他,給他起了個 外號叫“陳院士”。據曾在中山大學學習的柳溥慶老人回憶,陳達邦還是中山大學名噪一時的“二十八個半”(即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,該名詞在1929年夏召 開的中山大學“十天大會”上產生)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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